荷兰雅典卫城生命公寓设置的雕塑是老人自己的作品。广州日报记者廖靖文摄
融入社区
北欧采访小组记者 伍君仪:
在北欧,小区居民对养老院非常欢迎,因为养老院会提供很多的社区服务。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索尔顿养老院的詹斯多特告诉我们,附近的居民很喜欢养老院,经常来这里买牛奶、理发等。我们在养老院二层的理发室见到有两位老人正在做蒸汽焗油,室内布置的时尚程度不逊于年轻人爱去的发廊。
在丹麦哥本哈根,有很多社区的老人会来养老院的超市购物,因为其物美价廉。周边的居民还可以到养老院吃饭,餐厅对外提供服务。芬兰的养老院有一个很特色的地方是,它由俄罗斯的一个慈善基金投资,为生活在芬兰但说俄语的老人服务,这些老人虽然在芬兰生活,但不懂当地的芬兰语。这个养老院还给周围的人提供了文化交流和语言学习的机会。
中西欧采访小组记者 廖靖文:
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生命公寓里,很多设施不同寻常。比如这里早在数年前就放置了当时奢侈的苹果电脑,为的就是欢迎老人的孙子来玩耍。养老院里有超市,周围的居民们常常过来买菜。生命公寓的餐厅也对外开放,菜品很不错,价位又合理,我们去采访时,就看到不少在旁边住的居民来餐厅吃饭。
中西欧采访小组记者 杨洋:
荷兰阿姆斯特丹雅典卫城生命公寓的地下一层有一个怀旧博物馆,不只是养老院的老人,周边社区内的许多失智老人都喜欢来这里。博物馆内收集了数不清的古董,有各种电视机、照相机、餐具、农具和书籍等。对失智老人来说,在年轻时熟悉的环境中能唤回当年的记忆,也有助于恢复语言认知等功能。这让养老院不仅服务常住的老人,也能辐射整个社区有需求的老人,所以很多家庭都欢迎这样的生命公寓开在家的旁边。
养老院还有非常频繁丰富的文艺活动,比如会有话剧演出,邀请社区居民观看。还会邀请社区志愿者跟老人一起做手工、跳舞、唱歌。养老院提倡泛家庭文化,子女、社区居民、志愿者只要一踏进养老院就是老人的家人,形成一个大家庭、小社会。
中西欧采访小组记者 汤新颖:
德国很多的养老院是小而美,每家养老院的老人不多。我们去的一家养老院位于明斯特的中心地区,因为出外购物聚会都很方便,老人跟护理人员打个招呼留个纸条就可以出外享受社会化生活。这样的设置特别受老人的青睐,也让养老院和外界产生良性互动。一方面,老人方便外出,另一方面,志愿者和义工也可以方便地上门服务,这所养老院还集合了明斯特大学的力量,大学生会定期上门到养老院陪老人聊天。
亚洲采访小组记者 徐梅花:
日本政府鼓励老人多运动,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,通过训练让介护服务的等级由高变低,同时鼓励社区老老相助,以减少介护保险的使用金额,减少国家负担。一位日本朋友告诉我们,她并不是单纯使用介护保险,在日间照料班,她会主动和那些孤独不爱讲话的老人聊天、沟通,帮助了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自立,这种互助式的老人帮老人的做法正是政府目前提倡的做法。
在我国台湾地区,今年正在推进特有的养老“微型社会企业”。“微型社会企业”设在社区里,属于非营利性组织,提供的服务包括健康促进、日间照顾、送餐供餐、陪护看病等,老人走路就可以到达,照顾老人的人就是社区的居民,收费比较低。
北美采访小组记者 何道岚:
美国的社区养老分几个部分,有常见的托老中心、退休之家和上门服务,托老中心是提供日间活动场地,老人们晚上回家休息,退休之家的设施齐全,有医务室、图书室、健身房等,上门服务由家庭保健护士上门服务,而互助养老是让老年人彼此之间“结对子”,形成生活协助型养老。我们见到,一位78岁的前建筑师和65岁的前工程师结对子,两人因为有共同的话题,很聊得来,常常互相邀请对方一起吃饭,并一起在退休之家活动,因为其中一方患有心脏病,有一个形影不离的朋友很重要。
北美采访小组记者 何瑞琪:
再说说华人养老。我们在美国发现了中国人到美国养老产生的邻里问题,比如说到公寓之后,华人的英语不太好,大家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。在国内,人们大半辈子操劳的是儿女的教育,而美国人崇尚的是自己享受生活,双方巨大的文化差异反而会产生互相沟通不了的孤独感。华人过去后无法适应美国的饮食,养老机构的冰箱里拿出来是凉的奶茶和果汁,吃的都是汉堡包和披萨。所以,很多生活在美国的华人会有一段较长时间的适应期。
北美采访小组记者 何道岚:
是这样的。正因为如此,大部分在美国的华人选择在一起居住养老。在美国,能称得上国际大都市的地方基本上有“唐人街”或华人社区,我们在纽约遇到到很多上年纪的华人,英语不是很好,但却因为有很多同伴,生活得有滋有味。换而言之,在美国,中国人也好,日本人也好,欧洲人也好,都能找到自己的生活与养老圈子,各有各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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